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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节阅读 26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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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活作风倒是正常了些,很快政治运动接踵而来,他是资本家的后代,又当过国民党空军,虽说没有轰炸过解放区,但是这顶帽子却摘不掉,他在单位被边缘化,索性深居简出,但还是躲不过运动,六十年代,南裴晨被打成反革命,发配大西北,我也是那时候和他再度重逢的。”

“我出生于1941年,比南兄小了十七岁,算是忘年交了,在劳改农场,他经常照顾我,我俩一个监区,互相鼓励,互相扶持,要不然也很难度过那段难熬的岁月啊。”

说到动情处,邵教授拿出手帕擦试一下眼角,这段回忆他不愿意多说,快进到了七十年代末拨乱反正时期。

“我们俩都平反获释,落实政策,恢复待遇,南兄和我都回到江大教书,然后他在班上见到一个女生,长得酷似邓文佳,就是你的母亲林蕊。”邵教授苦笑起来,“当时南兄都五十多岁的人了,竟然竟然和年轻人一样激情万丈啊。”

“邵教授,这一段我不想听了。”林海樱捂住了耳朵。

但是邵教授却正在兴头上非说不可:“南兄体质异于常人,虽然五十多岁的人了,又在劳改农场受了那么多年的折磨,但是整体看起来最多也就是三十五岁的样子,满头黑发,孔武有力,你们想啊,那可是八十年代初,被压抑了多年的人性得以释放的年代,那个力量如江河解冻,一泻千里,奔流不可阻挡,虽然你的父母互相知道身份,但是这却不能成为阻挠他们的理由,你母亲反而说,要为历史画一个句号,她毕业后不顾家庭反对,毅然和你父亲在一起了,于是有了你。”

说到这里,邵教授停顿了一下,感慨万千。

“命运在这个时候,再次和南兄开了个大玩笑,他的亲生父亲找来了,原来南老爷并不是南兄的生父,他的母亲艺名叫白玉兰,嫁给南老爷时就怀了身孕,孩子是香港人王蹇的。”

刘昆仑想到了香港半山别墅王家洋房里那尊半身铜像。

“此时王蹇已经是香港举足轻重的商界人物,国家统战的重点目标,他深感有愧于这个儿子,便将南兄接到香港团圆,当时南兄许诺,在港立足之后就把你母亲接过去,可是却黄鹤一去不复返,你母亲未婚先孕,父母不容,那是多大的压力和怨恨啊。”

林海樱说:“怪不得我妈妈那么恨他,哪怕他时日无多都不愿意见最后一面。”

邵教授说:“别说你母亲,就是我都不能原谅他,人性啊,永远是最复杂的,南兄经历坎坷,大起大落,到了香港这个花花世界,又突然拥有了巨额财富,想不变都难,我给他写了很多信,他都懒得回,我怒不可遏,把他送给我的东西全都退回,又向他索要我送给他的君子兰,作为割袍断义永远绝交的象征,这回他倒是有反应了,托人把君子兰送了回来。”

“就是这一盆花。”邵文渊抚摸着花盆,“一晃近三十年了,爱恨情仇,都该有个了结了。”

第一百五十三章 死刑犯

君子兰沉默不语,邵文渊对花伤怀,刘昆仑和林海樱一筹莫展,凭他们的能力想解开这个谜绝无可能,只能放弃。

晚上,刘昆仑大驾光临烧烤城,他虽然贵为亿万富翁,但依然好这一口,薛老板的生意和以前一样兴隆,算起来这买卖已经干了五年,起早贪黑的积累了不少钱,据说已经买了房子和车,两口子日子过得惬意无比,孩子也上了小学。

喝酒的时候,忽然来了几个熟人,张湘渝带队,四五个便衣斜挎着包,一人一个小马扎,坐下就点菜点酒,花毛一体啤酒一箱,但是并不像来喝酒的样子,看那眼神分明在警惕什么。

刘昆仑拎着一瓶啤酒过来,直接点破他们:“张队,执行任务啊”

张湘渝说:“就不兴我们当警察的放松放松”

刘昆仑说:“没问题,随便点,记我账上。”

“谢了。”张湘渝和他碰一碰瓶子,低声说:“别声张,影响不好。”

“我懂。”刘昆仑笑着点点头,回去坐着了。

马君健盯着那几个警察,恶狠狠将烟蒂踩灭,低声问:“雷子来干啥”

“可能有事。”刘昆仑说,一共来了六个便衣,其中四个不喝酒,只喝饮料,张湘渝面前的酒下的也很慢,不由得令人怀疑,今夜烧烤城怕是有什么案子发生。

但是什么都没发生,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,所有客人散去,平安无事,便衣们的一箱啤酒只喝了两瓶,肉串手擀面倒是吃了不少,结账的时候薛老板说刘昆仑买过了,张湘渝客气两句也就算了。

烧烤生意是勤行,一年四季风雨无阻,下午五点开始出摊,一直忙到凌晨时分,睡到第二天上午,进货切肉串肉也得忙上一下午,两口子早已习惯这种生活,用了十几分钟把桌椅收拾起来,垃圾打扫打扫,泔水交由乡下喂猪的拉走,忙完这些才回家。

他们的新家就在附近,两室一厅八十五平米的房子,薛文武打开防盗门,忽然停顿了一下,对罗小梅说:“家里进贼了。”

罗小梅吓得魂飞魄散,儿子一个人在家,进贼了岂不是要害儿子的命。

她拿出手机要报警,薛文武却阻止了她,摇摇头,从包里取出一柄割肉的利刃来,他总是随身带刀,这种刀虽然锋利但是属于厨刀,不算管制刀具,打开门,开灯,客厅里一切正常,并无被盗的迹象。

罗小梅急急忙忙跑进儿子的房间,儿子已经睡着,安然无恙,她拍拍胸口,自言自语道:“吓死我了。”

忽然门后伸出一只手来捂住罗小梅的口鼻,让她无法出声,但是扭动挣扎还是惊动了外面的薛文武,他快步走来,只见一个男人抓着妻子面向自己,眼神复杂。

“是我,别怕。”男人放开了手,罗小梅看了他一眼,嘴角抽动,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
薛文武似乎猜到了什么,将刀收了起来,淡定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
“我想她们娘俩了。”男人轻轻关上次卧的门,在客厅沙发上坐下,问道:“有吃的么”

“我去给你下挂面。”罗小梅走进厨房,薛文武走到窗前看看楼下, 拉上了窗帘,只开了一盏最小的灯。

“喝点”他问。

“喝点。”男人说。

薛文武从柜子里拿了一瓶二锅头,两个茶杯,开饭店的人家里常备着各种吃食,厨房里现成的一大不锈钢盆的五香毛豆和煮花生,装了一盘子来正好下酒。

两杯酒倒满,薛文武举杯:“走一个。”

男人一仰脖干了,咳嗽了一阵:“很久没喝酒了,真香啊。”

“你是释放还是越狱”薛文武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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